摘要：本文运用文献计量法，借助Citespace5.6.R5，对中国知网中检索到的与项目治理相关的文献进行统计与可视化分析。结果显示：研究历程可分为3个阶段；学者研究团队内部成员合作相对密切，团队之间合作较为缺乏；各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较少；研究热点为项目治理、代建制、利益相关者、政府投资项目、契约治理、治理结构，关键词形成11个聚类，热点随时间的推移有所改变；项目制、ppp模式、ppp项目、契约治理是目前的研究前沿，且有望成为未来的热点。
关键词：Citespace；项目治理；知识图谱
1.引言
随着现代项目日益大型化和复杂化，传统项目管理已难以有效解决项目面临的诸多问题，项目的预期绩效难以达成、失败率居高不下。项目治理是意在从项目利益相关者的关系出发而进行的一系列相比于项目管理来说更宏观的活动[1]。在过去的20年里，项目治理吸引到了全世界的研究者和从业者越来越多的关注，其已经成为项目管理中较重要的研究领域[2]、改善项目绩效的一种新的途径和研究范式[3]。虽然项目治理的研究仅仅20年左右，处于不太深入的地步，但已有部分的成果。目前，我国已有一些学者对项目治理领域的阶段性成果进行了整理研究。罗剑和罗锦贤（2017）梳理归纳了项目治理的定义、结构、应用以及与项目管理之间的比较共4个方面的已有研究成果，最后探讨了项目治理领域未来的研究方向[4]。方炜等（2017）基于2005年~2015年项目治理主题相关的国内外研究成果，首先进行了描述性分析，然后从项目治理的兴起、内容、机制3个部分进行了系统整理分析，最后探讨了该研究领域未来的方向[5]。罗岚等（2019）利用Citespace软件对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通过检索得到的项目治理领域相关的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探究了文献发表时间分布、研究者及其合作关系、研究热点及其演化、知识基础、研究前沿[6]。
从现有我国学者对项目治理领域进行梳理研究的文献中可以看到，学者们大多采用定性的方法分析国内外公开发表的与项目治理主题相关的文献，然而这可能会缺乏一定的客观性。鉴于此，为准确掌握项目治理在我国的研究现状、热点、前沿，本文运用文献计量法，借助Citespace5.6.R5软件，对从中国知网数据库中检索到的截至2020年12月31日我国项目治理领域相关的研究文献进行统计与可视化分析，以期为该领域在中国的后续发展研究提供参考。
2.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数据来源
本文的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进入中国知网页面后，依次点击“文献”“高级检索”，输入检索主题“项目治理”，发表时间截至2020年12月31日，检索并选择“中文文献”，得到942条结果，文献检索时间为2021年6月6日。本文对全部文献的标题、摘要、关键词等部分进行阅读，去除重复文献，删除与项目治理主题内容无关、无作者或者署名为课题组、无机构、无关键词、无摘要、无发表日期、新闻、书评等无效文献，最终共得到779篇与项目治理领域相关的研究文献，所得文献时间跨度为2003年~2020年。
2.2研究方法
利用中国知网的文献计量功能对我国项目治理领域的文献年度发表量、科研资助基金、文献被引频次进行初步分析。运用Citespace5.6.R5软件绘制知识图谱来分析探索项目治理领域的学者合作关系、发文机构分布、热点、前沿。Citespace软件是美国德雷赛尔大学陈超美教授研发的科学文献可视化分析工具，其能够提高研究人员对某知识领域的理解[7]。软件操作步骤：对从中国知网中以Refworks格式导出的文献进行格式转换并新建一个项目；Time Slicing设置为2003年~2020年，时间间隔为1年；Node Types依次选择Author、Institution、Keyword；Selection Criteria选取Top 50 per slice，LRF=3.0、LBY=8、e=2.0。其余参数均为默认设置。由于进行关键词分析时绘制出的图谱过于密集，故对Pruning部分进行设置[8]，当进行关键词分析时，Pruning勾选Pathfinder、Pruning sliced networks、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
3.研究现状
3.1文献年度发表量
对我国项目治理领域文献进行年度发表数量的统计，可以较为直观地反映出该领域在2003年~2020年的研究历程，文献年度发表数量如图1所示。
由图1可以看到，我国项目治理领域的研究历程可大致分为3个阶段：（1）起步阶段：2003年~2006年，时间跨度约占总时长的22.22%，年均发文量为6.75篇，文献发表数量约占总文献发表数量的3.47%。此阶段文献发表数量较少，增长缓慢，研究热度不高。（2）迅速发展阶段：2007年~2016年，时间跨度约占总时长的55.56%，年均发文量为49篇，文献发表数量约占总文献发表数量的62.90%。此阶段文献发表数量显著增加，增长速度快，研究逐步受到关注和重视，虽然2010年文献发表数量有所下降、2012年文献发表数量与上一年相同，但其他年份的文献发表数量一直处于逐年增加的状态，研究热度在逐渐升高，其中发文量在2016年达到最高峰，为87篇。（3）稳定发展阶段：2017年~2020年，时间跨度约占总时长的22.22%，年均发文量为65.5篇，文献发表数量约占总文献发表数量的33.63%。此阶段文献发表数量出现了回落，但其年均发文量是3个阶段中最多的，表明此领域还是受到学者们的关注。
3.2科研资助基金
我国项目治理领域资助文献数量排名前5的基金如图2所示。
由图2可以看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研究文献数量最多，达到146篇，其资助的文献数量比其他5类基金资助的文献总量都多，以绝对的优势排名第一。
3.3文献被引频次
我国项目治理领域文献总被引次数排名前5的相关信息如图3所示。
由图3可以看到，被引次数排名前5的文献均是2013年及之前发表的，其中于2004年发表的有3篇，这在项目治理领域研究开展早期具有一定的趋势引导作用，从而可以被后来的研究者学习并发展起来；均为期刊论文，除被引次数第一的文献发表于软科学期刊外，其余4篇文献均发表在中国软科学期刊上。
3.4学者合作关系
运用CiteSpace绘制得到我国项目治理领域学者合作关系知识图谱，如图4所示。
学者合作关系知识图谱中节点为83个、连线为77条、密度为0.0226。由图4可以看到，我国项目治理领域的学者已经形成了几个研究团队，具有相对稳定的核心研究团队，团队内部成员合作相对密切，而团队之间合作较为缺乏，除了以尹贻林为核心的研究团队和以严玲为核心的研究团队之间有合作外，其余团队均为独立研究。有不少独立的学者从事该领域的研究并已经取得了相关成果，其在图谱中分散在各个研究团队的周围。在众多学者中，严玲、尹贻林、丁荣贵、杜亚灵发文量最多，是图谱上较大、较显著的4个点，并且严玲、尹贻林、杜亚灵之间均有合作，丁荣贵与其他3位学者无合作。其中，严玲发文量最多，达到35篇。为了直接观察分析研究领域内的核心学者，根据普莱斯定律公式进行计算得到核心学者最小发文量≈4.431篇，统计得到发文量≥5篇的核心学者共有11人，分别依次为严玲、尹贻林、丁荣贵、杜亚灵、邓娇娇、彭本红、刘芳、沙凯逊、王磊、谷晓芬、严敏，这些核心学者人数在前20名学者中占比为55%，发文量占前20名学者发文总数的80.98%，这表明我国项目治理领域学者相对较集中，核心学者群贡献较大。
3.5发文机构分布
运用Citespace绘制得到我国项目治理领域发文机构合作关系知识图谱，如图5所示。
发文机构合作关系知识图谱中节点为32个、连线为10条、密度为0.0202。由图5可以看到，我国项目治理领域各个发文机构之间的合作较少、相对独立，主要集中在高校、研究院所，地理位置主要集中在天津、山东。发文最多的研究机构为天津理工大学管理学院，发文量达到45篇，其以较大优势占据发文量第1名。发文量排名前5的研究机构均为高校。就文献总数量而言，发文量排名前5的机构相较于其他机构在文献发表总量上占据领先地位，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目前我国项目治理领域的主要研究力量。发文量在10次及以上的机构在前5个机构中占比为60%，发文量占前5个机构发文总数的84.38%，这表明我国项目治理领域研究机构集中度较高，机构与机构之间的科研力量有较大差距。
4.研究热点及前沿
把具有相同含义的关键词进行合并：ppp、ppp模式合并为ppp模式；利益相关者、利益相关方合并为利益相关者；合同治理、契约治理合并为契约治理；epc、epc模式合并为epc模式。
4.1研究热点
运用Citespace绘制得到我国项目治理领域关键词共线知识图谱如图6所示，分别对关键词根据频次和中心性进行排序，提取排序前10的关键词如表1所示。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中节点为138个、连线为175条、密度为0.0185。由图6可以看到，项目治理、代建制、利益相关者、项目管理、政府投资项目、ppp模式依次为节点从大至小排名前5的关键词，表明这些关键词出现频次较高、关注度较高、影响较为深远；风险分担、政府投资项目、利益相关者、项目管理绩效、项目治理、ppp项目、激励机制依次为字体从大至小排名前5的关键词，表明这些关键词的中心性值较高，与其他关键词的关联较多，是整个研究领域中重要的基础性节点，具有显著的影响力。由表1可以看到，排序前10的关键词中，项目管理绩效、信任、PPP项目首次出现时间较晚，分别为2012年、2013年、2015年；频次排序和中心性排序前10的关键词并不完全一致。确定研究热点时，应该综合考虑关键词的频次和中心性两个指标[9]。将共同出现在频次和中心性排序前10的关键词视为研究热点，则我国项目治理领域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项目治理、代建制、利益相关者、政府投资项目、契约治理、治理结构6个方面的相关研究上。
对我国项目治理领域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运用Citespace绘制得到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如图7所示，关键词聚类标签如表2所示。
由图7可以看到共有11个聚类：跟踪审计、项目控制权配置、项目集治理、绩效评价、利益相关者治理、绩效问责、动态联盟、项目制、代建人激励、协同治理、社会网络分析。由表2可以看到，平均轮廓值约为0.920，聚类的质量较高。聚类号与节点数呈负相关、节点数与研究热度呈正相关，因此聚类号从0~10的节点数依次递减，研究热度依次下降，其中聚类跟踪审计的研究热度最大，受到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聚类绩效问责文献的平均发表年份最早，为2009年；聚类项目控制权配置、项目制文献的平均发表年份最晚，为2015年。
在Citespace的控制面板界面点击Layout，选择TimezoneView，绘制得到我国项目治理领域关键词共现时区图谱如图8所示，其能够反映出研究热点的演变路径。
由图8可以看到研究热点一直处于动态变化之中，通过对上图和年度发文量的综合考察，将国内项目治理领域研究热点的演进过程大致分为3个阶段，不同阶段有各自代表性的初次出现的关键词。第1阶段是起步阶段（2003年~2006年），可以看作是对项目治理理论的探索，项目治理是图谱中该阶段最大的节点，在此阶段共出现了11次，接下来频次从大到小依次为代建制、治理结构、利益相关者、政府投资项目、水土保持。第2阶段是高速发展阶段（2007年~2016年），此时大量学者已经关注到了项目治理研究领域，论文的发表数量上升了很多，研究的内容开始逐渐丰富，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项目管理是图谱中该阶段最大的节点，在此阶段共出现了37次，接下来频次从大到小依次为公共项目、关系治理、治理机制、项目绩效、社会网络分析、ppp模式、契约治理、风险分担、建设项目、政府投资等。其中，关键词初现于2016年的数量是2003年~2020年中最多的。第3阶段是稳定发展阶段（2017年~2020年），此阶段的节点数量有所减少、节点均较小，研究方向趋向于深化和分散，项目集治理是图谱中该阶段最大的节点，在此阶段共出现了6次，接下来频次从大到小依次为项目集管理、epc模式、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利益相关者治理、系统动力学、“一带一路”等。
4.2研究前沿
在Citespace的控制面板界面点击Burstness，得到了我国项目治理领域12个有效突现词，如图9所示。
由图9可以看到共有12个突现关键词：代建制、政府投资项目、政府投资、建设项目、风险分担、项目管理绩效、结构方程模型、项目制、ppp模式、项目集治理、ppp项目、契约治理。除了突现关键词项目集治理的持续时间为2年以外，其余11个突现关键词的持续时间均大于等于3年，其中政府投资突现持续时间最久，为6年，这表明其受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关注。从突现强度来看，ppp模式最高，为11.1042，这表明其在2016年~2020年的研究热度非常高，学者们对ppp模式进行了多元化的研究；其次是代建制、ppp项目，其突现强度分别为9.3345、5.5782。项目治理领域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研究前沿，从关键词突现中能够得到该领域早期、中期、近期前沿的发展变化情况。在项目治理的早期研究中，前沿主要集中于代建制、政府投资项目方面的相关研究上，接着就转移于政府投资、建设项目、风险分担、项目管理绩效、结构方程模型、项目集治理方面的相关研究上，近年来则注重于项目制、ppp模式、ppp项目、契约治理方面的相关研究上，并且有成为未来研究前沿的可能。
5.总结
本文通过对我国项目治理领域文献年度发表量、科研资助基金、文献被引频次、学者合作关系、发文机构分布、研究热点、研究前沿进行深入分析研究，得到的主要结论有：（1）从文献年度发表数量的统计可以将研究的历程大致划分为起步、迅速发展、稳定发展3个阶段，其中2016年发文数量最多，为87篇。（2）各类科研资助基金中，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研究文献数量以较大的优势排名第一，资助了146篇文献。（3）被引次数排名前5的文献均是2013年及之前发表的，均为期刊论文。（4）学者已经形成了几个研究团队，具有相对稳定的核心研究团队，团队内部成员合作相对密切，而团队之间合作较为缺乏。有不少独立的学者从事该领域的研究，在众多学者中，严玲发文量最多，达到35篇。学者相对较集中，核心学者群贡献较大。今后需要加强学者、团队之间的交流合作。（5）各个发文机构之间的合作较少、相对独立。机构类型较为单一且集中度较高，主要集中在高校、研究院所，地理位置主要集中在天津、山东。在众多机构中，天津理工大学管理学院发文量最多，达到45篇。机构之间的科研力量有较大差距。今后应加强研究机构之间的沟通交流。（6）关键词风险分担的中心性是最高的，然而其却没有进入频次排名前10，未来的研究可以对风险分担等方面加大研究力度。（7）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项目治理、代建制、利益相关者、政府投资项目、契约治理、治理结构6个方面的相关研究上。（8）关键词形成11个聚类，其中聚类跟踪审计的研究热度最大。（9）研究热点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动态变化，研究内容逐渐丰富且深入。（10）随着时间的推进，研究前沿不断发生变化，项目制、ppp模式、ppp项目、契约治理是目前的研究前沿，并且有希望成为未来的研究热点。(来源：《青海科技》作者：司训练 李颖（西安石油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西安7100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