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凉的天

转凉的天
林宁


      岁月褶皱,天气又已转凉。风流总撑满窗帘溢进室内来,蚊子开始躲到桌下脚落。日子无故变得平静萧瑟,吃饭睡觉成为最主要事情。时光越这样静宁越是无法清空脑袋里的思想而一心一意,已如此平凡的一个人。所以开始计划并尝试生活中的其他事情,好让自己一刻也不用闲下来。

      比如,逐时序地清理衣物。虽然已每晚都在花时间以栈的机制清洗它们,可又味又脏的衣物还是被越堆越多。总出小于入,洗不敷脱。不知该创什么词来形容最名列前茅位于栈底及附近衣物的状态,它们大约被脱自五月。这并不算厉害,阳台有一盆里就还存着两年前准备换洗的一床单。只庆幸当时没加水——不然现在乃至以后扔掉它时定有堵紧鼻孔或屏住呼吸的附加动作,且有因不能直接下手捞而增加额外工具的难点。说要丢它也应是半年前的事情,至今未执行。就算进了备洗名额的栈顶衣物,被洗命运也不见得就顺利亨通。不被洗干净是最常有的事,老有被晾干刚被收下的衣物被贴近鼻孔闻闻后又被丢进盆里备洗。还有上次,不小心把一件短袖浸在水里久了些时日,突然意识到后急出一个海底捞赶着就把它洗了。它在晾干后就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首次再穿它出去,熟悉的人都以为我吃亏买了一件旧的新衣服。因懒惰难动,按时认真地一次性洗完衣物真的好难,每下定决心一次都以半途而废而继续依赖着明天。除了衣物的洗澡难题外,管理它们也异常耗人心思:老是会有甲衣乙裤丁袜突然就凭空消失,任一时间的再怎么努力焦急也翻找不到。由然一种后悔买更气恼洗了它的感觉——真是赔了大洋又折力气。时光只有被累积的力量考验得终忍不了生活的持续安然平静时才会将曾夺走的东西再还你:将曾被以为已消失彻底的衣裤袜子安排在一个并不算隐秘的地方出现,主动解开藏着的迷底。时光这样的游戏,只是一种简单或无聊调皮,却会令人懊恼又惊喜。在懊恼时刻沉溺于对过去一切意义的怀疑与悲愤,又在稍后的惊喜时刻更极力肯定有过付出的曾经。总有人还一直尽力地忙着懊恼或惊喜,跟这些相关的时光却正离开远去,并永不再回。外面的风扫了又扫,绕了又绕,醺而倦怠。时光跟着风四处乱蹿,不久便消失了昔日热情而在空气中变得冰凉。似有所过程又似瞬间转变。这是又一个所有床被单都应被泡干净了[其实就是一个给单子换水换到遗忘的过程,周期漫长] 晾干的宣告。多么希望在拼被子时光的前一阵子里能准备完干净的床被单,可整整一星期过去都还未泡干净一批单子。在大量空闲中放置的大脑往往会自然事宜地冒出些灵感给生活。不使用机器洗单子的方法就在这样的空闲里得到绝佳改良:
      [1] 用水将单子和洗衣粉混在桶里;
      [2] 直接了当地用晾衣杆脚杵它们,间歇不停地杵向单子的各个部位,以几分钟为一个周期换一次清水;
      [3] 继续将单子泡上一天,到了晚上再用同种方式杵洗;
      [4] 如此进行,约三天后就可拧晾单。
提起单子一头向下轻轻一捋,水流就会钻往单子低处的缝隙中,多余的水会溢出去。可无论怎么反复或是使超大劲拧,单子里面总含着可以被明显感觉到的水分。反而在什么也不做的几天里,水分会渐失到不在人感知范围内的程度。有些水就是自由的,强拧不得。主要由水组成的生物,多少也应该有些自由天性吧。晾单中的自由水分最喜阳光的妩媚热烈并会快速渗入其中而消失不见,没人会注意它们,没人能注意它们。晾干透的单松软温暖干净芬芳。让人感觉在梦里倚着它就会对冬天降临的凛冽感有几分减少,一切将会过去。

      比如,零钱够了就网购一回书。毕竟这次想买一本《我的阿勒泰》已久矣,那些被笔者积攒的文字早令我感触不已。这次的零钱攒得可真够慢。翻看着由出版社整理而来的阿勒泰,除了包装和正文配图外,其余承载文字的纸张皆令我爱慕难舍。有了书本就不需迫切完成对阿勒泰文字的阅读,反正有得是机会反复看。和我一样根本不在此书情怀之中甚至连文笔味道都未必能体会的三妹也拿它去读。不久我就声色俱厉:你居然在书中画线、写字!真正于内心的苛责、气恼意味却半点没有。画写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想,要是四慈也多认了些字,我就给她寄一本包装和配图不这么华丽的。让她有意识没意识地感受其中的平静宽心、自由天性、自然聪明。每每看完就搁在枕边。这样,四慈在冷漠的大都市里就不会无聊到煎熬程度了吧。所以,该怎么带给四慈这些呢?我和四慈的距离竟遥远到如此地步,在梦里也够不着。

      比如,把胜胜叫到小西南来领学习计算机的任务安排。看着他使用计算机,总觉得他无论怎么做都是会令我不爽的:他因不知如何下手而稍有迟缓时,就会受到怎么不知道向人询问的批评;当他询问过多或问得过细时,他又会受到难道不会思考或难道不会度婆的反问;当他度婆到一大推信息而不知如何挑选时,又会受到怎么又不向人请教的训令。反正就是觉得他做得不够好,明里暗里每个地方都在考验他,可分明又没有明确的考验准则。其实想想,自己遇到一个相应层次的棘手问题时,差不多跟胜胜一个反应甚至更糟。真是不知道其实都未真正掌握什么的时候为什么还老是要将初学者的处境搁置得这么可怜。我看着胜胜笑了笑,温柔地决定偷偷给他拿一台笔记本电脑,作为他回校自己学习的线索。关于以后的学习,我也尽量做一个参考样例,让他跟自己做的比较、找不同。我想,只有他自己才能教会他该如何学习。

      比如,出去走一下。自国假结束,一直连绵的阴雨便死活不停。让人觉得没地可去,感觉整个世界在余下的时光里都会如此。在以前没伞的下雨天,去趟1012都时常会被共伞挽手聊天并排占用小路的好姐妹拖延在小路上。如今每次都抢在好姐妹之前进入岔口小路,撑把黑黝黝带花边的大伞慢悠悠地堵在她们前面。偶尔停下来低头看看鞋尖有没有沾泥,再走几步停下来低头看看裤脚有没有被淋湿。雨伞真是个好东西。平常不下雨时,其实也很少在校内其他地方走动。这几次却故意在校内溜达,不知不觉竟都走了很远。灰蒙蒙的天空下,四新村居民房和大树旧旧地站在道路两边,一尘不变。楼下徘徊的阿姨挑着空担子断续着吆喝,步止下来想仔细听阿姨所吆喝的内容。可连一个关键字都没有听过来。反正也没什么东西可买可卖,又拽步离开。远远看去,仅存于桃花山的荷花池旁隐约有人看书。人立岸堤边上,绿中现白。她真是兴致,竟能发现这么个清净地方。而我在已充满凉意的校园,随处驻留便不忍会闭上眼,再转身离开。一路所见,是小西南被挖凿出来的美丽和路过的好看姑娘。姑娘们各有各的好看,甚有一个比一个好看者。想我小西南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金钱和美女。她们穿着及踝、及膝和及其他地方的斑斓裙,这么凉的天,四下还蹿着带雨的嗖嗖的风。她们一路坚持到终于放晴的国假期间。那些晴净明朗的天空清澈遥远,明晃晃地瞧着这个世界。叫人直想着就地躺下和阳光对视几眼,感受大地永久不变的温暖。高空飘下来的桂花香,深浅不一地漫浮在每条道路上,迎面扑来无法避让撞进人的鼻孔。不禁奔跑起来,于是看到满枝黄灿灿花粒的桂花树。伸过去折花枝的手又撤回,抖瑟不忍。摇曳到路边的花朵,鲜红里带白的颜色泛着光,就那样停留,停留,进入黑夜。在最后一天假的凌晨里,又狠狠地下起密集的雨来,大地被冲洗的流动声让人在睡梦中清晰听见。等到天空灰亮,凉意已重新成功包围了这里。路过姑娘们的裙子似一面面鲜艳的旗帜,宣告她们是假设温暖还在的最后一批动物。又重新缩回室内不再轻易出来,反正就算再走十圈也走不出浪漫感。难怪在小西南这么些年,天生桥在哪里都不知道。原来为了工作,出去过三躺。就是困着鼻子眼睛出去走错笔试教室还以为选靠窗位置看着青色草坪蹭些风就可以意识清醒一些,可最终还是又一路困着眼睛鼻子回来。之后就再也不想跑出去了。干脆在小西南蹭了一个一提起就会让我脸涨得通红的工作。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愿再跑出去了。就算没有蹭到工作,我也不愿再跑出去了。真是佩服像涛帅这种持久在外的征战者。老大提醒着,要找一个大平台公司,并打击我找的工作。最后叫我努力。已有些恨铁不成钢恨铁不是铁的意味。我说,嗯。然后还是持续呆在室内。因为老是见风即雨怀疑面试官的理念水平,一下子就陷入他们不都是所谓高校培养理念的延续吗的嵌套之中,从而急剧产生减少与他们深度交流的渴望。似乎我的工作原本就与我无关或因此已不在意。因无法避开心胸狭隘而肆意挥霍着此时老大作为职业前辈的高瞻远瞩。可能我将习惯呆在一个地方,努力等其不好面出现,然后极力抱怨,并兀自想出表达讽刺。这毕竟才是我在小西南学会并实践的最主要东西。之后再一次跑出去是去见已当面试官的同学,回忆了一下他,又克服了不想再跑的懒。第二天跑回来后便立即寻找到破床昏睡了一下午,只剩下困。就是饥饿与困并存还是果断选择睡去的困,就是后脑勺盖一直疼得稳稳当当的困,就是无论你说什么只要能让我先睡去我都答应的困。跑出去之前竟忘记了认破床的习惯,脑袋里就被装了一整晚轰隆隆的车过声响。

      从自我角度讲,不管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并做着什么,无源无形的痛苦总会一直萦绕着你,没完没了。连小海豹偶尔都会无任何预示就突然给出一个滑稽的很恼火表情,烦恼真是没法被解决了。虚荣、名利这些难以避免的东西总会让脾气越来越急,但每每想到还有自由时,便又闭口不言。想到比自由更大的事情时,便又只有低头保持沉默。

      呆在小西南哪里也不去,每天早归晚出。呼噜娃总是第一个回寝室的人,每次回去见他不是在用自带的洗衣机洗衣服就是在洗脸泡脚或是在用小功率厨具做吃的,总之把寝室搞得味味的。他做的胡辣汤里有虾有肉,他说不知我能否吃得习惯。我说你给我盛一大碗我试试。吃溜光把碗还给他说吃不习惯。然后就开始极不情愿地搓洗衣物,实在不耐烦了就洗澡。几乎每次洗澡文科男就会回到寝室来敲厕所门,说已憋不住要上厕所。开始真信,匆忙敷衍洗完出来,看他玩了半天手机也没去上厕所。后来就再也不理这样的敲门了,多大了还玩狼来了。我想,多数文科女的可爱都被少数文科男的可恶平衡下去了,这个世界才会如此平凡。在床上躺得好好得正临睡时,文科男突然就在床底下冒出来喊一句“什么confident什么future或tomorrow”的誓言,把人吓得莫名其妙。他老带着拖鞋音在寝室内地板两头徘徊或是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外放各种综艺节目,活死也不熄灯。旁床的呼噜娃每晚都想早熄灯睡觉,可又从来不明说,竟用枕头将头一蒙,分分钟开始就山崩地裂,震耳欲聋。到后半夜就只剩下我跟洋哥的对话:
      “贤如还没睡么?”
      “嗯。”
      [然后继续听着呼噜娃的呼噜]
      “洋哥,我睡了。”
      “嗯。”
      文科男一大清早起来就外放听新闻,会在厕所呆一大半年。好不容易把他盼出寝室了,没隔一会他又带着新闻回来四处走走看看才离开。中午不知他从什么地方老早就跑回来嚷着:有人吗有人吗,晒被子了晒被子了。又歪着嗓子唱:这就是爱~哎~哎,哎!叫人不得不起床想要逃离。走到阳台一看,外面半滴阳光都没有,亏他想得出来要晒被子。他把被子抱出去不知道扔在了哪里又回来把电风扇打开,竟又怕冷裹着床单。我离开寝室时从他床下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扔向他……他平时还总有一两套要关心他人要让世界阳光的理论,可他连寝室友的衣服都不认得。总胡乱收我的衣服到其他寝室友的箱子里。什么人生爱情谈得那么原则,可实际表现又跟他跟我们所说的观念相差很多。除了爱打扫寝室卫生这一点外,其它再没啥能被我可圈可点了。幸寝室友洋哥是一个绝好的人,少言内敛,我大二就见过他一次。不过他说话声音太小了,每次跟他走在路上,总感觉他是在跟自己说悄悄话。不自觉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路过的好看姑娘身上,不时用通用的语句应答他一下。从寝室到1012室后,唯一有趣的是充当谢博士要找的那种自动化最差基础的试课学生。我想,要成为一个老师,第一要素是有育人启人的天性,其次才是博才多学。可这些年来始终没有亲自说一次。最后对自己的导师只剩下虚伪的唯诺。最后连丢三落四的事情都被做完的时候,就只有趴在桌上一个劲地睡去。睡累了继续睡,继续睡累了继续睡。这样的睡是真的没有梦得。肋骨疼了,大腿麻了,最后口渴得撑起身来,又不知道把水杯忘在了什么地方。拿起手机给三妹发一大堆信息劝她来实验室学习的目的其实是想她顺道给我带瓶水或代取个快递过来。把脑袋帖在书本上,理解到原本母亲对儿子的操心,其实就是一种左右为难。想着这个世界根本就无好人坏人之分,只有选择成为好坏、更多只有强弱、聪明笨蛋之别。对好坏是非的平白想象真是无聊至极。换一面贴书的脑袋,埋怨从小到大都逃不过被寝室友相克的小命运。三妹递过来一个青色橘子,我把它剥开,又酸又甜的橘子味漫在室内,这是小时候过年时的幸福味道。又看着阿勒泰文字,想着小西南庆110周年;想着窗外的世界和异于世俗人的路。却越想越气,又越气越想。一气之下干脆冲出了明德楼,原来天已经黑了。

      如意不够爱情凑。一提到爱情,便想起很多姑娘。感觉这个也喜欢,那个也想念。不禁笑了出来。又深深地缓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金秋之月。天上的月亮,规矩,明亮,温柔如水。让人活在幻想之中。风一起它也跑起来了。

      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写一些自己都不定看得懂的字然后自嘲,自嘲之后依然乐此不疲地写着。有一天听够了自己的故事,突然很想对人说:“hey!我有酒啊,你有故事么?”

      就这样,我开始行走在路上,听来来往往的路人讲述他们的故事,讲到共情处便举杯酣饮一场。

      昨日,遇一少年歌于路上。

      少年不知何由,拎上一小包,远赴异土。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他随意地下了一辆公车,于是偶然相遇。

      不知身份来历,甚至不需要知道名字,共同穿过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看佛殿前信徒虔诚叩首;听街旁艺人面无表情忘情拨弦;走进清雅的书屋看书屋主人满墙画作、满屋诗集;熙熙攘攘的公园里,坐在大石头上,看悠远的天空与眼前的车水马龙……这一次,我没有打听这位路人的故事,我想,我已经听到了一段值得举杯回忆的故事。

      有人说:“远方”,也许是治不愈的痼疾。然而,还是有那么多人,不知疲惫地奔向它,然后在远方里感受疲惫,再次背起行囊,找寻那个永远不是终点的终点。
而我所感知的远方,都有什么呢?

      树叶,大概算是它向我挥舞的旗帜了吧。

      平生走过的土地实在太小,相似的风景,或让人刹那恍惚顿然感慨,或让人心生疲惫不愿观望。而头顶那些树叶,竟是真的从不相同。

      你是否会告诉我,树叶不就是秋天凋落春天萌芽,随季节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么?一个季节太长,这一生命旅程是否能够在一夜之间完成,零落成泥,顾自潇洒?走在时间的路上,我曾见过这样一阵风,在巷子里一阵疾驰,蜂鸣之后,一排梧桐齐刷刷地落叶,待我转瞬抬头,枝头已然寥寥,只剩下未来得及归于沉寂的漫天飞舞。我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只在心中暗暗思量,原来,“一叶知秋”需要用一份漫长的心境来看待一片小小的叶,原来,一场旅程可以用一个季节完成,也可以是,旋即一阵风的时间。

      总是身陷囹圄却毫不自知,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行走,用期待和好奇的眼光打量周遭,却并不知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是真实,是幻象?是善意,还是随意……总要每一步都踩一个深深的印记,才知道自己真真切切地走过,才懂得抬头便是风景。

      难以预料的事情太多太匪夷所思。就像刚巧错过了一辆公交从而多等了半小时,good or harm,nobody knows.因为无人知道半小时后的世界又是什么模样。就像毫不情愿地参加了一次聚会,却因此结识一位彼此欣赏的人,good or harm? nobody knows.因为无人知道一周之后彼此又是什么模样。

      隔壁的音乐,吵到我无法思考,不思考的时候,总容易怀念。有那么一支曲子,每每听到,就会想到重庆的黄昏。那些走过的日日夜夜,那些携手走过岁月的人,那些看过的风景,听过的风声,淋过的雨,那些迷失其中的小道和道旁洁白的花。还有,那条反复踏过的街道,早晚必经的天桥,天桥上摆着发饰与金鱼乌龟的小摊……让人有些分不清是怀念还是感伤。终将到来,终将离开,好像我此刻就在那里,又仿佛我从未路过。痴傻和愚钝,让我已记不起很多细节,隐隐约约模糊着,却总也忘不掉。一场莫名的想起,那时,重庆,黄昏。

      张晓风说:你所爱的,和你所恶的,有时其实是同一个对象,只不过,有个叫“时间”的家伙刚好走过而已。不知道你看到这句话会如何想,是否认同,总之当时的我认同并记下了这句话。似乎没什么经历来支撑我这种“认同”,也许,是我希望这句话在某个时候成真吧!不过说句实话,说时间“家伙”实在不自量力,难道刻意地想通过这种方式拉近自己和高高在上的时间的距离?虽说时间一词还是人类赋予其名字和意义,但就像《金刚》(还是什么电影)里演的那样,一旦被你创造出来,他就有可能产生不被你控制甚至凌驾于你的能力。人们在无可奈何或者懒得向他人或自己解释或想表现得坦荡超然时总会说:time will tell.可时间为什么要告诉你,或像我这种愚笨之人,等时间告诉我那天我已忘记去理解了。

      总是毫无目的地走,毫无理智地想,毫无逻辑地说,不去想别人的想法,因为坚持认为有人会理解并愿意包容,而这却是一条不归路,就像涌入了十一黄金周的国道,即使寸步难行你也不能放弃油门。不能成为自己就更成为不了别人,生活给过我警告,当我连莫名其妙都无法保持时,总会犯很严重的错误。“一条道走到黑”有时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黑色还挺酷,不是么?

      十一月的生活,走着走着,你会是什么样子?

[2016.12.01 - 12:46]

猜你喜欢

转载自blog.csdn.net/misskissc/article/details/53420166